琴酒撑在台面上,身体前倾,将那杯酒直直递到最前面,递到望月慎不接就会直接掉在地面上的程度。

真是恶劣的性格。

望月慎忍无可忍地想到,如此熟悉的情节让他眼眸发颤,想起来了,当初,那个让他喝酒的富二代也是这样递酒过来的。

只是,当时他退了一步,就那么看着一杯酒砸碎在地面上。

飞起来的液体打湿了鞋面,他还在想好脏,回去要洗鞋了。

而现在,他以厌烦的姿态还是把那杯酒抓了过去,自己就不该递过那个话茬。

在想什么呢,喝完赶紧走吧。

望月慎小心翼翼地避开对方唇瓣接触的湿印,不安地灌下一口,非常不同的味道,醇厚里带着点苦涩,甚至有些难以下咽的辛辣,浓烈的杜松子香味充斥着口鼻,让人头晕目眩。

但在最后会在舌面上残留一缕奇特的回甜。

冰窖的温度低沉,酒液冲刷着血管,带上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热度,重新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绯色,滚烫炽热。

而对方,琴酒在他眼里看起来,还是和之前一样,冷白色皮肤没有任何变化,夺走了他手中酒杯的人,就着那块将剩余的酒一口饮下,“喜欢吗?杜松子酒的味道。”

“太烈了,不适合我。”望月慎揉了揉太阳穴,感觉那块晕沉沉的,估计是刚才喝的太快太急。

“我看不对,这个酒和冰块是最好的搭配。”

琴酒不慌不忙地放下杯子,又推出自己刚调过的一杯酒,这杯看起来完全是橙褐色的,就连闻起来也是淡淡的酒香。

“这是什么?”望月慎打量着这杯酒,有点奇怪,难道也是烈酒?可是没有那种呛鼻的浓烈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