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想要豢养那些东西的家伙,根本就是点火自焚,他有什么必要替对方收拾烂摊子?

说到底,自己的定位差不多就是个工具吧……,可以安全解决这些事的工具,物美价廉的工具。

他自嘲地勾起唇角,怎么能忘记了呢,琴酒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

以前就是,他不叫琴酒的时候,就是这种人了。

“当年没好好道别,现在也不行?”

琴酒垂下眼,他又点燃了一根烟,余光能看到对方的背影有轻微颤抖,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两步,现在望月慎在他伸手就能勾到的地方了。

早在进门的时候,他就已经锁上了房门。

望月慎满心混乱,穿戴整齐后直接就想离开,谁爱当那个工具谁当去,他不想再纠结那个话题,走到门边刚按下把手的刹那,意识到被锁的同时身后压迫性的躯体靠近。

他伸出手,按住了门锁,那么恰好地没有触碰到望月慎的手,冷白的皮肤,纯黑的手套,上下搁置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潮汐让湖水上涌,带来潮湿的夏风,空气里似乎也带上了粘稠的湿意,密如蛛网,稠如浓雾,难以捉摸,却让每个人都被平等的浸湿。

“好,你要答案是吧,我拒绝,我觉得没必要好好道别了。”望月慎的语气过分冷淡,眼皮也耷拉下来。

是,自己把他找到的容身之处给毁了,但是那是为了救他的命,一来一回,望月慎不觉得自己对他有什么亏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