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黑泽阵什么都能干好,就是看他愿不愿意。
远处城市迷离,昏黄的灯火如同星海里的星子,浮浮沉沉。
望月慎正百无聊赖地眺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银月皎洁,在视线边缘笼上一层不真切的白。
远远看过去,那像是沉甸甸挂在云端的一团暗红色的花,满开极盛,极其漂亮,只是随时都有可能坠落。
“过来!”
望月慎正有些发呆的时候,被黑泽阵勾着脖子一把拉了过去,两个脑袋一齐挤在望远镜面前,贴得极近,呼吸扑在侧脸上,沁出一股热气,痒痒的,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跑,顺路爬到了心脏,让那里也痒痒的。
他费力想要扯开点距离,拼命朝着反方向使劲,但是他那点力气怎么够看,纹丝不动。
“别乱动,专心看,马上要开始了。”
黑泽阵说着,伸出的手安抚性地在对方耳廓上揉捏了两下,他正眼还在盯着天文望远镜后面的世界,余光却一直没从望月慎身上离开,抗拒别扭的样子一览无余。
原本打算撤开的手又下移到耳垂那块软肉上,反复揉动着,亲昵又暧昧的小动作,多余又没用,但是黑泽阵想的很简单,脱敏反应,既然望月慎觉得接触很难受,那就多脱敏好了,会习惯的不是吗?
他从骨子里的傲慢让他是这么想的。
“可是……热,我都出汗了。”
望月慎嘀咕了一句。
他的确出汗了,肌肤接触的地方,渗出高温,渗出细密的汗,他被禁锢在无法自控的牢笼里,思绪如同一个怎么都找不到线头的毛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