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完全——没有思考过。

只是本能驱使着,这是本该如此,这是应该成立的。

按住肩膀的手往下移动,停留在对方胸膛时,能够感受到从始至终的高鸣,心里泛滥起诡异的满足感,几乎要溢出来。

亢奋,焦躁,满足,担忧。

正面与负面的感受杂糅在胸口,终于让心跳声趋于同步,但却还是只能看清那张脸,那张因为无法吞咽唾液而湿润涟涟,因为生理性反胃而眼圈泛红,脸颊遍布着绯意,甚至可以说几乎要渗出血色来,但是眼神却清醒又朦胧,瞳仁边缘绕着的一圈蓝也波动不止,存着水波流转的感觉。

但是,那里面映出的只有自己。

好像……好像他就是……自己的所有物。

一直焦躁的空缺感在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声里被弥补了,血液上涌的感觉,耳朵里似乎都能听到嗡嗡流淌的血液声,没由来地想喘气,喉结也跟着在滚动。

明明远处遥遥传来嬉戏打闹的声音,在不断的逼近着。

黑泽阵握住了对方的腰,在那双水波流转的眼睛猛地颤抖,含糊不清想要出言制止的时候,他猛地垂首,贴着嘴唇附近说道:“听到了吗?应该是文化祭排练结束的人吧?”

有些灼热的干渴。

他将手指抽出来,湿漉漉的,水液黏腻,然后一分不少地涂抹在对方唇瓣上,被用力压下去的地方泛起青白色,碾过后又恢复湿润的血色,交替着,刺目又明显。

“你……疯了?”

望月慎能感受到握在腰上的手在发抖,当然,他们俩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