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看的黑泽阵心头涌上一股咽不下去的烦闷感。
他比对方要高大半个头,低头压抑着看过去的模样本就很有压迫感,此刻因为烦闷的情绪,更为糟糕,昏暗的光线下,浓重的阴影笼罩而下。
黑泽阵伸出手抓住了自己的书包带着,在极近的距离里将人困在了自己的阴影里,他没出声直直盯着对方看了好久。
直到望月慎疑惑地歪头,“怎么了?真的有毛病吗?”
冰冷而又滚烫的视线,从急促到平缓的呼吸,反常加速的心跳声,都在这无形之中,全部微妙又逼仄地汇聚起来,侵犯着正常的社交距离。
四目相对中,黑泽阵试图从那双澄澈的眼里看出点什么,但是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的脸。
他伸出手,直接了当地将人按住了对方的肩膀,让望月慎背部抵住了透明玻璃,“我在找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作为赔礼道歉,你和我一起找。”
重心下压,浅色的发丝垂落在眼前,阴影跟着晃动,距离太近,吐息热气濡湿地打在脸侧。
望月慎微微嫌恶地避开那股热气,却被对方蛮横地揪着不放,阳光漫射晕出的色彩在黑泽阵的眉眼间荡开,光影界限暧昧不清。
“太近了。”望月慎认真地说,眼睛一眨不眨。
黑泽阵喉结微微滚动,胸口烦闷地鼓动起来,“你就这么嫌弃?”
“我说了嘛,你是特别的。”
果然什么关系好都是用来敷衍的假话,他不由自主地这么想。
黑泽阵原地站了一会,视线一错不错,专注望着望月慎,然后勾起半个沁着戾气的笑,“算了,随便,这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