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负的家伙,性格恶劣的男人。

望月慎忍不住这么想到。

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恶劣之处吗?做出这种事情,好像谁辜负他了一样。

明明是自己在给他续命啊,哪怕某些方面是对不起他,也绝不是在害人,更不用提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恶意了。

从根子里就是不该去救的烂人。

当然,自己也是一样的烂,是应该坠到深井里腐朽的淤泥。

都是无药可救,应该死去,让人唾弃的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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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从始至终都保持着足够的警觉,他清楚眼前这个家伙不能用人来形容,那么拥有的弱点也并非是常人的,但是这不重要,只要现在自己还能一样感受到那份同样的痛楚,那说明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

只要性命和感受是绑定的,对自己生效的致命伤,对于对方同样是重创。

如果不能弄清楚这一切,就这么被情绪欲望掌控着,那么不如就这么死了。

琴酒绝对不能容忍那样的自己,绝对不能忍受被失控支配的自己。

做出这种决断是在刚才的混乱清醒以后,那种被欲望所控制支配的自己,是追求冷静的琴酒看不过去,过于屈辱,哪怕玉石俱碎,也不能忍受不了那样的定时炸弹在自己身上。

现在成功逼出来如此模样的望月慎,他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语调带着深深的恶意,“望月慎,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本来就不是人,这有什么不对吗?接受自己,感受自己,你不敢面对这种模样的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