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我们说的不是一个意思。”琴酒拧着脸,似乎又像是在咬牙切齿,“管好自己”,他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
而且“管好自己”,那他呢,他有没有想过,发生的所有事都会等价替换到自己身上。
琴酒忍不住发笑,像是难以控制面部肌肉那样,眼睛和笑容都以常人难以达成的异样,还带着点渗人的意味。
他用近乎透着杀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外的人,缓慢而又轻快地笑了,“呵,行啊,我倒想看看你没了我要怎么查,望月慎,你想过没有,没了我之前两次你都一无是处,而且会死的很难看。”
“是吗?”望月慎学着对方的语调,“没了我,你在两周前的晚上就死了。”
清晨的谈话以不欢而散结束。
望月慎恼火地抓了把头发,果然应该关的更久点才对,放出来就和自己吵架,一大早给自己找气受,做个屁的饭,他才不要做饭给自己找气受的家伙。
望月慎一边生气一边在厨房切菜,那股子怨念似乎能透过挥舞的动作直接体现出来,最后一下子培根被切断,刀刃还深入了底下的菜板几分。
刀刃反光映出望月慎那张冰冷无表情的脸以及因为声音太大而被吸引过来的琴酒。
“有怨气可以不用这种方式来发泄,我不介意和你练手。”
也许是看到对方不爽,自己心情反而愉悦起来了,琴酒反倒是懒洋洋地笑了起来。
望月慎慢条斯理地将刀从菜板上拔出来,阴阳怪气着:“黑泽,你这句话不对,我要是有怨气的话,应该在你是猫的时候给你喂猫粮来解决才对,毕竟那时候你弱小无助又可怜,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吃了个软钉子的琴酒挑挑眉,“你手头上的功夫能有嘴上这么厉害,想必早就从这种必须视而不见的困境里出来了。”
望月慎看着锅里跳动的油表情一怔,他只是那样麻木地朝着滋滋作响的油,在最后才无意识地扔下早就准备的培根。
红色薄肉片被烫得变色,一点一点染上本该不存在的颜色,平整的角度也逐渐弯曲,像极了痛苦时弓腰蜷缩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