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行官当的好好的,所求也是有关天理,谁在位其实与他关系不大。闻音乐得扛起大旗,将所有其他反抗者都庇佑在身后,他更乐得轻松。
至于与她政见不合……谁会同自己的命过不去呢。
甚至,闻音不需要他那些真切的谦卑和恭谨,只需要他做好手中的事情。
如果他不背叛,他们就继续扮演塑料情同事,如果他背叛,闻音就再斩一刀,送他上路。
刀又不是一次性的,斩一个人两个人乃至无数人,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想到这里,普契涅拉轻轻叹了口气,后背上的冷汗微微散去些许。
不是为刚刚紧张到凝固的氛围,而是,歌者的初心到底没有变化,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啊。
这是他近日苦思之中,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
不然,像是可怜而可悲的怪物一样同旧时代一同被烧尽,和苟活到下一个纪元,于他而言便没有任何区别。
他这般想着,走出北国银行的主厅。
在新的至冬宫被建好之前,这里已经被临时征用,唔,真是不用想就知道潘塔罗涅的臭脸呢。
想想那个银行家黑脸的样子,普契涅拉心情稍好了些。
这好心情持续到看到等候在厅外的公子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