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唤醒欲望的人,想要再度压下他的欲望——可太难了。”

多托雷眼光转到闻音身上,嘴角轻提。

他似乎一语双关。

但是被他目光注视着的闻音,并没有回话。

从多托雷的视角里,她似乎在认真地打量手中的一封信。

不过是一封给女皇的例行密信而已,有什么值得她打量这么久的?

“我不接受这样的答案,多托雷。”闻音将信件收好,终于抬眼看他。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有些事情,也不必说的那么清楚吧?”

闻音慢条斯理地将信封封口,白皙而纤细的指尖划过信封,让多托雷瞬间回忆起——

现在想起来,却好像是很久以前了。

那时她来实验室取得自己的邪眼,面对那枚污染和力量都超出寻常的雷元素邪眼时,就是这样的表情,就是这样的动作。

她的指尖划过自己的脖颈,带起一串淋漓的血珠。

痛觉似乎还在眼前,那指尖冰冷而仿佛带着一点暖的触感也莫名清晰。

多托雷有时也觉得自己记忆好到过头,竟然连这样无用的记忆都记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