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前,女皇召公鸡密谈,同日瓦连京、列昂尼得被秘密逮捕。”

“博士疑似离开至冬。”

……

“以及,近日未曾收到来信,是否遇到些许困境?可来信求助。”

“祝好。”

闻音指尖蹭过一行行字,有些艰难地通读了一遍。

最后一行字,明明是祝好,闻音却好像从锋锐的字尾更探出一丝写信之人心中的冷厉之意。

来信人不曾表明自己的身份,他仿佛默认闻音一定会知道他是谁。

“近日未曾收到来信。”所以说,闻音以前是会同他写信的吗?

究竟是什么时候——

脑袋里再度浮现出深重的眩晕来,扰得人几乎不得安宁,闻音被这阵眩晕扰掠,恍然间竟有种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的错觉——

她下意识心里一惊。

为什么——她会这么想?

她开始回忆自己的过往,觉得严丝合缝,没什么异样,从一开始来到枫丹,又前往至冬,然后来到璃月,瞧着都合乎情理,不曾有什么缺漏。

但是,细细想来,她却已经记不清阿娜伊斯的脸,记不清枫丹那一场彻夜的大火里茫然而迟疑的自己,也记不清走出博士实验室那一刻的心境。

她甚至想不起,获封执行官那一夜,在女皇的授意下处理的几个年轻贵族,他们的血迸溅出来时的温度了。

如今她回忆这一切,就像是走马灯般瞧着别人的故事,总有一层薄薄的雾气笼在眼前,凡事都朦朦胧胧瞧不真切。

总有答案在眼前晃着,但却就差一个契机才能彻底露出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