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也从座位上起身,向着神明躬身行了一礼,其他贵族这才像从恍惚中清醒了一样,连忙跟着那维莱特的动作做了一遍。
神明既已经起身,没有人有权利继续坐在座位上。
闻音清楚地感觉到,芙卡洛斯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几秒,视线里略有些疑惑和复杂。
闻音做惯了人人平等社会下的公民,并不觉得惶恐,而是极冷静地说。
“关于司法总官一事,我尚有陈述未能呈递给您。”
“十三日前,司法总官莅临巴弗勒歌剧院,不分缘由要杀死您可怜的子民。我为求自保,不得不反击,后面警卫队的大人不知前情,要杀我为司法总官背后的贵族们赔罪,但我突然获得神之眼,力量失控,是以伤了警卫队,实数无心之失。”
“按照法典,刚获得神之眼时的力量失控不需受责,关于巴弗勒歌剧院的财产损失一罪,也只需要补偿金额全数即可。因此我的罪名不成立。”
“反倒是司法总官,在任期间多次残杀巴弗勒歌剧院的歌女,连同其他几位贵族大人,应当上审判台受审。”
“我的陈述如上,请您裁决。”闻音看着芙卡洛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贵族们有话想要辩驳,台下的平民们也想为这样精彩的陈述叫好,但是在芙卡洛斯冷淡的眼神注视下,无人胆敢说话。
没人知道在短短几分钟之内,这位神明心中所想,只听到她最后的判决。
那是她第一次在审判中越过审判官下定裁决。
“歌女劳役十年,赔偿巴弗勒剧院损失,两位贵族及护卫长择日押上审判团受审,那维莱特,下场审判你全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