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池一旻怎么能喜欢他呢。别忘了隋佑安做了什么,隋光明是如何羞辱他的,池映月那双腿又是拜谁所赐,隋聿想,易地而处,如果他和池一旻有一样的遭遇,大概只会对姓隋的这一家子恨之入骨,避之不及。
又谈何喜欢。
而自己作为这一切的既得利益者,作为隋光明的儿子隋佑安的哥哥,他的身份已经让他带上了“原罪”,在池一旻的眼中,他也许是加害人,是竞争对手,是复仇的对象,唯独不能是喜欢的人。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也是有自尊和骄傲的。
“你说得对,你不可能喜欢我。”隋聿在忽然间想明白了一切,也在瞬间释然了,“你应该恨的,你恨隋光明,恨隋佑安,恨伤害过你的所有人。”
他低下头,下巴抵在池一旻的发间,轻喃道:“所以你也恨我吗?”
这次池一旻没能再回答,他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隋聿伸手环过池一旻的腰,让他睡得更舒服些,自己也找了个更合适的姿势,抱紧怀里的人,抬头看向浩瀚无垠的夜空。
“算了,不重要。”隋聿轻声对自己说,“不喜欢我也没关系。”
齐思卉连蹦带跳地唱了一个晚上,终于有些累了,让人搬了一张小椅子上台,又接过乐队的吉他,自弹自唱了一首情歌。
她沉寂多年,年近三十还能再度爆红,并不是偶然,她的音色清晰明亮,歌声婉转悠扬,衬得夜色,都变得温柔了下来。
后花园的东侧有一道篱笆墙,篱笆墙后是一条走廊,由于这条走廊的尽头是洗手间,所以一整个晚上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