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知道说话只说半句的人,他尚未吐露的下半句又是什么?
不过出于某些考量,她最终还是答应了。
于是此刻,他们出现在了东区的巷子中。
“你看上去很熟练。”康斯坦丁又从烟盒中叼出一支烟,点燃,丝毫不打理周围明里暗里窥伺的目光。
“我就住在这。”希帕提娅真诚道,“比原先在伦敦那个居所还要热闹不少。”半夜可以说是高频事发时间段,自打她来哥谭之后就习惯伴着各种声音入眠。
她藏在衣兜中的手心用鲜血绘制着一个形状古怪的符号,每当血迹发烫时,她就会迅速跟着转弯,而康斯坦丁就优哉游哉走在她后面。
“为什么不画在你那里?”希帕提娅有对此提出抗议,“这是你的血。”
“那团混杂的恶魔气息里可没有我。”康斯坦丁将血抹在她手心时,她痛得条件反射瑟缩了一下。
但她一时间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反驳因为康斯坦丁说的是实话,在进入东区后,希帕提娅也逐渐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自己不,应该是自己的心脏,只是非常淡,似乎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了。
谁偷了它,还将其带来哥谭?希帕提娅蹙眉,她瞥了一眼对方,纽卡斯尔的阴影似乎永久的盘踞在他身上,从未淡去。
脚步停下,两个人一齐侧头,望向狭窄的暗巷尽头,那间被铁链锁住的房门。
手指附上铁链,上面已经积了层薄薄的灰,随着链子被拉动的动作,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等了一会,里面并无其他声音传来,安静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