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凉凉地扫向对方,于是卡恩斯非常识趣地为她扶起一张长椅。
“我还以为你打算歪到小丑那边去。”她坐下,目光落在小丑身上,大概是被卡恩斯施了什么法术,他始终呆滞地注视着前方。
“没必要,我只是从他那边获取了一些消息,这不是正好能够帮到您吗?听他的对我来说并无益处,再说事不过三,已经跳槽三次还是不要继续的比较好,影响诚信。”
恶魔还有诚信?希帕提娅瞥了他一眼。
然后打了个响指,小丑重新又恢复了清醒,“这不公平,”他看了眼自身,又瞥见坐在那里看好戏的卡恩斯,不满道,“你们破坏了审判规则。”
“审判中加入局外人的角色,整个剧情不是会因为波折变得更加丰富吗?”希帕提娅踢踢堆在边上的木快,丝毫不搭理对方的抗议。
“你说得对,”小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女巫的反抗使教廷陷入了危机,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把自己比作教廷吗的审判人员吗?希帕提娅看着他那身衣服只觉得生理性恶心,余光却见卡恩斯笑得很开心。
“抱歉抱歉,”卡恩斯擦擦眼角,“小丑确实恶心,但是看他这么侮辱天堂,总觉得很好笑。”丑角罢了,他只是想起开心的事情。
“两个巫师”小丑插进交谈中,神经质地左看右看,“那就一起处理了吧。”
他拉住那根总在柱子边飘飘荡荡的细线猛地一扯,屋顶上发出轻微的爆破声,而后水流倾泻而下。
卡恩斯一下子闪得极远,却见希帕提娅抹了一把脸,转头看着他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原来你怕圣水啊。”
“我已经不如你。”卡恩斯慢慢走回来,在触到流淌开的圣水边缘时,鞋尖像是被腐蚀一般,发出哧哧腐蚀的声音,他便不再继续往前,而是微微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