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希帕提娅的手机振动了几下, 她看了一眼,拿着手机的手略微紧了紧, 犹豫着起身朝表演厅外面走去。

走出门通过剧院大厅的窗户,她看见远处似乎有什么地方正在燃烧,而且还不止一处,只是剧院良好的隔音阻拦了这些噪声。

拨打的电话因为长时间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在意识到这点后她便不再纠结,干脆的往大门外走去。

由于还未散场,剧院外面人并不多,她直接上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一辆出租车。

司机并不在车内,大抵是暂时没客,几个司机远远聚在路灯下闲聊,见有人上车,其中一个走过来,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去哪里,小姐?”司机的声音有听上去带着刻意的低沉,下压的帽檐在他面部形成一片阴影,使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希帕提娅顿了顿,抬头打量他,“往你想去的地方走就行。”

她往后座的靠背上一靠,兴致盎然,“你们应该早就有打算了吧?”

司机哽了哽,似乎没料到她这么直白,于是愤愤的“哼”了一声,声音却比刚才听起来还要尖锐几分,而后猛地一脚油门,出租车直接冲了出去,巨大的惯性几乎要把人甩出车外。

希帕提娅早有预料,一只手握住车扶手,纹丝不动地坐在座位上,司机不断变道超越前车,快慢随心,开车风格几乎算得上是癫狂,还带着一种直接把车开进哥谭湾的自由。

“如果可以,我要给你的驾驶技术差评。”她的语气听上去非常真诚。

驾驶座上的司机“哈”了一声,然后猛打方向盘拐弯,直接踩下刹车转过身,一只手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摘下帽子,原本隐藏得好好的头发瞬间散落下来,那显眼的蓝红挑染,是谁并不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