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哥谭那永远阴沉的天气不同,这里的阳光很好,而且似乎太好了一点,希帕提娅很难忽略从昨晚没有被拉严实的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耀眼阳光,她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

她又在床上滚了几下,然后慢吞吞地坐起身,脚趾在地上胡乱寻找着,最后它们都妥善安置到了拖鞋中。

盥洗室的镜子里,黑发女孩双眼带着未醒的迷蒙,头顶几撮发丝凌乱翘起,一捧冷水扑在脸上,希帕提娅拿过毛巾抹了抹脸,又清醒不少。

她平静的和镜中之人对视着,然后闭眼,伸手动作轻缓地覆盖住自己的脸,魔力从手中涌出,抚过的地方五官逐渐发生微妙的改变。

如果说在去展览馆那次之前,她确实不太清楚魔力的具体应用,那么在她和那副自画像谈过、或者说接收了自己曾经留下的记忆后,一切似乎都清楚多了。

虽然这个小法术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再使用,但是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吧?希帕提娅不怎么肯定的念头还没完全落下,现实就打了她一记耳光。

看来自己并没有完全理解这一切,她颇有些惨不忍睹地看着镜子里面的人像,深沉地叹了口气,简直长得比毕加索的画还要抽象,眼睛鼻子嘴巴统统错位离家出走,移到了它们原本不该在的地方。

她打了个响指,法术效果消失,五官恢复原本的模样,又回到了它们之前的位置。

“”或许只有解除法术这一项是熟练的。

希帕提娅又试了几次,最后终于把自己的脸调整成了一个还算得上是满意的样子,她勾起嘴角,镜子里面容陌生的女人也笑了笑。

“你究竟希望我怎么走呢?”她自言自语。

“卡伊?我正好有事跟你说”维托坐在餐桌边敲电脑,听见楼上传来的脚步声,边回头边开口,“额你看起来还不错?”他扭头正好看见女巫全新的样貌,皱着眉看了一会评价道。

“什么事?”希帕提娅听见厨房里似乎有锅铲的声音,大约是昨天见过的那个老人正在准备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