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整洁干净得像是根本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老人朝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带著她往楼梯方向走去,楼梯向地下延伸,通往更为漆黑的地下室,“小姐,先生在下面等你,我就不陪同了。”他在楼梯口止步。
希帕提娅往楼下走去,一阵阴凉的风吹过,扬起她脸侧的发丝,一种冰冷的触感从她手背上滑过,仿佛是什么冷血动物,她脸色不变,而后以极快的速度反手将仍在不断扭动的不明生物捏住。
“我可以就这么和你交流,维托,”她另一只手捏住生物朝她突袭而来的头,慢悠悠说,“但是我并不喜欢这样。”
黑暗寂静了一会,而后地下室的灯骤然亮起,希帕提娅看了一圈,脸上流露出些许疑惑,“你在哪里?”
“这里。”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包含著不满、幽怨等各种复杂情绪。
希帕提娅顺著声音的方向看去,最终成功在那张黑色的老板椅上找到了一只黑猫,“抱歉,没看到。”
猫咪脸上浮现出人性化的嫌弃,“我想猫头鹰的视力并非如此不堪。”所以唯一的答案是,希帕提娅在故意耍他玩。
“那你应该知道猫头鹰是夜行动物,白天精神状态不好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没想到,我的资产打理人变成了一只猫。”她发出抑扬顿挫地感叹,顺便低头看了看刚刚被捏在手里的不明生物,是一条通体雪白的蛇,这会正老老实实盘在她的手上。
“很漂亮的孩子。”希帕提娅摸了摸蛇鳞,随口赞美道。
“我被迫寄生到猫咪的身上,还不是你的问题。”维托甩甩尾巴,他认识希帕提娅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当时他还是一个年轻的商人,极富商业才能却身体抱恙,坊间传闻都打赌说他活不了几年,而那群关系不知远近的亲戚也都在私底下商量著他财产的归属分配。
他对于自己的早逝并无想法,但他不希望有同样病症的妹妹也遭此命运,维托希望她能够平安的活下去,于是在记忆里一个阴冷的雨夜,他敲开了女巫的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