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如此,而是他们已经被捕,任务也已失败,再无成功的可能,说与不说都一样。便是如此,他们也只说了无关紧要的一部分。但臣等也不是吃素的,自有手段,将他们分开审讯,严刑逼供,言语套话,总有些收获。”
李承乾了然。
张士贵继续说:“据他们说,他们入京后就一直在民间走动,专门寻愤世嫉俗,自命不凡,意志不坚,又容易糊弄的读书人。
“按照他们的计划,会利用百姓先攻击官差,然后攻击衙门。若这两样都成了,百姓便算是都已有了过错在身,成了暴民。一旦暴民的标签打上,百姓就是想退也退不了。
“他们再激一激,在愤恨恐慌与过错已经铸成的双重压力之下,就能带着这些百姓硬闯皇宫。到得那时,京师就大乱了。”
啪,李承乾一拍桌子:“好狠毒的计策。”
“确实狠毒。不过好在他们虽以兵力之差煽动百姓,但其实并不清楚我们具体的兵力情况。京都兵力哪是这么容易打探。他们既进入不了朝堂也进入不了军营,也只能耍耍这等把戏。”
李承乾放心了:“如此便好。我就说他们肯定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一再言语试探我,而且那几个书生反反复复说我们与突厥差距如何,一会儿八/九倍,一会儿十余倍,却始终说不出个定数。
“突厥若清楚这其中的具体情况,肯定会透露给书生。毕竟只有信息越详细越是准确才越能取信于人。书生不知便代表他们不知,所以他们妄图把这个差距往高了说,用差距之大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张士贵点头,转而指了指李承乾手中的证词:“殿下请看第二页。”
李承乾狐疑翻开证词,忽然一顿:“执失思力?”
“对。”张士贵神色凝重,“臣也没想到竟套出这么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