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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仅是如此了,想要毁掉土豆怕是不能的。更何况这两日不知是土豆将要收成,还是怎么回事,庄子上唯恐有人浑水摸鱼,将警戒又升了一等,越发严密了。

“如此情况,火烧也好,水淹也罢,这类办法自然都不行。”

李元吉转头,眼角含笑,“但若是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呢?大哥该知道,人有人瘟,猪有猪瘟,稻有稻瘟。”

李建成浑身一震。

李元吉接着说:“大哥可还记得吴峰曾与我们说过一件事?”

李建成眼眸颤动,心念百转,隐约察觉到他的意思。

李元吉勾唇,缓缓道来:“吴峰说曾在云游时遇见过一个人。此人擅医,但医的不是人,而是农物。这人曾言农物与人一般,病症多种多样,治病都需对症下药。人间有时疫,农物也有。他称之为农瘟。

“农瘟是所有农物病症中最难医治的。为了钻研此道,他曾四方游历收集农瘟的信息,仿制出可以造成农瘟的药物。此后他独居荒郊,取人烟稀少之境,开辟荒地种植钻研。

“可惜历经多番努力,收获有限,并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但他从未放弃,孜孜不倦。吴峰亦懂医,虽与其医治方向不同,却也有相通之处。彼此交流,相谈甚欢。

“数日后,吴峰离开,一别数年,再次故地重游,吴峰去看他,发现那人已经死了。听闻死前他便自觉时日无多,怕自己死后用于研究的东西流传出去形成危害,一把火烧了所有病株,也毁了所有可致病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