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沈光荣家的时候,刚好看到沈安诺和毛翠花母女俩一个洗碗,一个扫地……
就是脸上都带着青青紫紫的淤痕,一看就是被大伯给打了。
发现沈南意经过,沈安诺眼底划过深深的愤怒和怨恨,狠狠的瞪了沈南意一眼,然后扭头就去其他地方扫地了。
沈南意也就跟没看到似的,若无其事的上了山。
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一点都不同情沈安诺。
前几年没有恢复高考的时候,主要是推荐上工农兵大学,公社刚好给伏龙村划分了一个名额,最后定给一个烈士之后。
结果沈安诺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消息,没日没夜的缠着沈光大,要他动用关系,叫她顶替别人去上大学。
她的人生悲惨,人家父亲早亡,一个孤母抚养孩子长大,难道就不悲惨了吗?
沈光大硬是躲了她一个多月,直到对方上了大学,这事儿才勉强消停过去,还得了沈安诺好一通抱怨……
“闺女,你咋去扫地了?快歇着,你的手是拿笔杆子的, 妈一会儿来干!”洗完碗的毛翠花从厨房出来,看到沈安诺扫地,连忙殷勤道。
沈安诺贝齿紧咬着下唇,将扫帚丢到一边,“妈,我出去一趟!”
“啊?你爸一会儿就回来了,你这要去哪儿……”
“我去找爷爷!”沈安诺死死的攥着拳头,双眸猩红,“我不甘心,明明沈南意都有钱修房子了,她又不缺那三百块钱,凭什么逼我们写认罪书!万一将来她拿着那份认罪书闹到我学校,我上不了学就出不了头了……”
后山,沈南意有一阵子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