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十代弯着眼眸，笑得肆意又快乐。

奈奈涨红着脸，手指微微动了下，垂下眼帘，轻声问道：“可以摸摸你吗？”

“唔，可以哦。”他的声音轻快又活泼。

奈奈慢慢抬起手，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上十代的脸颊。

心脏的跳动在这片安静之中清晰可闻，空间在此刻淡去，只剩对方的身影。

十代像是低下颈项的鹿一样温顺，任由奈奈的指尖在自己脸上滑动着。

脸上火灼般的热意平息下来，她松开手。

“奈奈？！”

十代被面前的少女猛地一把抱住，对方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处小动物蹭了蹭。

“我好开心。”奈奈抬头，眼眶红了起来，显得那抹冰蓝色越发清透，像是月光下的大海。

得到回应那刻，她真的好高兴。

那些沉甸甸的感情，那些只有她明白的事物，那些无时无刻挤压在她心中的东西，突然就获得了得救的出口般。

“我等了你很久，很久…”奈奈眼底积蓄的水珠最终滚落下来，委屈巴巴的碎碎念，“真的等了好久的，一直没有放弃…”

努力又固执地觉得面前的少年总有一天会回头看向她。

“……”十代看了她很久，“奈奈？”

“别说话！”她哼了下，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表情，但是很快没有绷住，哭得忍不住打个小小的嗝，继续说，“我很喜欢你的，快两年了，我…”

语言这种东西，在关键的地方总是显得轻飘飘的。

心中那股热乎乎的、只要想到对方就会变得满涨又温暖的感情，她想说出来，又觉得失去了原本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