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生气的目前只有三个人。
母亲,贺澄,再一个就是程执礼。
听到他怒了,程执礼才失魂落魄的从床上起来,一丝不挂的进了还雾蒙蒙的浴室。
在程执礼还在洗身子的短暂十几分钟里,裴洛漾已经给住在楼上专门为他打扫房间的阿姨打过电话把床上的东西给换新了。
程执礼裹着浴袍出来,脸蛋红扑扑的,锁骨上隐隐约约留有他昨天在他身上留下的紫红色印记。
“我先回去了。”他说着就要去沙发上拿他已经被阿姨整理好的衣服。
裴洛漾伸手拉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除了家人触碰别人的手。
程执礼的手滑溜溜的,皮肤细腻像是新生儿那稚嫩的皮肤一样。
“你今晚睡这。”裴洛漾心里的火歇下了,言语中没有过多的感情,更多的像是命令,可他的心里却隐隐想要程执礼留下来。
程执礼却乖顺了:“我睡沙发,别脏了你的床。”
“你睡床。”裴洛漾不撒手,“我不动你。”
程执礼不做声了。
大抵是在思考吧。
“过了今晚,我放你走。”裴洛漾给出最后的筹码。
程执礼回过头看向他,默默的趿着拖鞋坐在床上掀开被子想只小兔子似的蜷缩在被子里。
灯光随声熄灭。
他感觉到身边的床一沉,裴洛漾躺了进来。
他背对着裴洛漾,不敢动弹。
可下一秒裴洛漾却伸手把他捞进怀里。
少年的心脏在黑夜中猛烈的跳动起来的跌进了一个炙热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