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的那个小公寓。”裴洛漾受得住一个比他年长的人这般敬畏的对待他,“张叔,我这几天就不回家了,让他们别来烦我。”
“是的,小少爷。”
车子缓缓驶入机动车道,车内的暖气开的很足,在这样的环境下会使人放松警惕。
坐在程执礼左右两边的少年都已经放松了戒备,那把威胁他的刀被一个少年随便的拿在手上当个幌子,威胁的作用已经减少了百分之七十,可在这种车子正在快速行驶且左右两边都坐了人的情况下,程执礼逃离的机率为零。
他不知道要被这三个人带去哪里,对边城这个地方他还陌生的很,看着四周陌生的建筑和道路,程执礼终究还是慌了。
裴洛漾透过后视镜观察着程执礼的一举一动。
戴着金丝眼镜的少年一身的书香之气,乖乖学生的标准模样,白净,还比较瘦弱。
病态白的皮肤在温暖的环境下脸蛋泛着红,圆领毛衣隐隐透露出微微凸出的锁骨,白色的毛衣一尘不染,黑色的棉服衬得他更白净了。
裴洛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双眼盯着透视镜中看向窗外默默记着路的程执礼,饶有兴趣的笑了笑。
这么白净的一个男孩子,可真是好看。
像是他小时候的那个布偶一样。
是他父亲的好兄弟送给他的。
白皙的娃娃脸蛋上有淡淡的粉,乖乖的短发上戴了一顶贝雷帽,身穿黑色大衣,虽然胖乎乎的,但是看起来的确是很帅气很乖巧。
后来这个布偶被他亲手给扯了个稀巴烂。
他当着父亲和母亲的面,哭的歇斯底里,却仍是双手狠狠的把他最喜欢的布偶撕的四分五裂。
因为那只布偶不该要。
原本只想着把这个让他被父亲而训斥的少年带到那个属于他的公寓里好好的侮辱收拾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