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到了午后,澹台谷雨和弋淮烟姗姗来迟,先在城堡外欣赏一阵粉色雕塑,才悠然进门,也没有释放那些入侵者的意思。
“哟,已经来啦,”澹台谷雨抬了抬手指,“身体恢复了没?一只眼睛看东西还适应吗?”
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叶轻酌挂上职业假笑:“承蒙关心,一切无恙,一只眼也能活。”
“哎哟开个玩笑,怎么不禁逗的?”澹台谷雨秒怂,“霜降呢?在楼上吧,我去找她!”
宴会厅只剩下弋淮烟和叶轻酌两人,弋淮烟唇角挂着笑意,温柔凝视,弄得叶轻酌有点不自在,赶紧找个话题:“去哪儿的?”
“找周断羽,在黑市拿了点药。”
“你生病了?”
弋淮烟走过去,他比叶轻酌高了半个头,视线微微下垂,恰好能看见浓密睫毛铺下的阴影。两人的距离已经超过正常社交,他的手指挑开纱布:“用在这里的药。”
感受到指尖的温度,叶轻酌退后:“哦、这样。”
被触碰的右眼眼眶有点麻,有点烫。
“跟我来。”弋淮烟踏上楼梯,叶轻酌跟在后面,两人走上三楼,从长走廊折过去,叶轻酌问:“去你房间?”
“看来霜降已经带你全参观过了。”
弋淮烟站在尽头的那扇门前,轻轻推开,叶轻酌踏进去,屋子里拉着厚重窗帘,摆设也莫名眼熟,之前在梦里最后来到的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