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采访结束,爱得莱德同德拉科一起送走了那位记者。这次采访无疑是顺利又圆满的,爱得莱德也没想到德拉科可以完成得这么出色。
“说好的。”他满怀信心地看着爱得莱德,倒是激起了爱得莱德的好奇:她想知道德拉科到底要做什么。
“除了让我嫁给你以外,姑且说来听听吧。”她也不想做个不讲信用的人。
德拉科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不是什么难事,我只想得到你的一个吻。”
“你在开什么玩笑?!”他们还不是那种可以用吻作为赠礼的关系,“等等,我们不是合作关系吗?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和合作对象牵扯上情感关系。”
“是吗?你说‘向来’?”德拉科皱起眉头,除了他,爱得莱德难道还有别的暧昧关系吗?
就连爱得莱德自己也觉得有些讶异,她好像确实没有和别人建立过情感关系,可她为什么又会下意识地说出那样的话呢?
“只是脸颊就可以……”德拉科见爱得莱德不答应,只能再退一步,“或者换我吻你,不过我可不能保证能忍住只亲你的脸颊。”
爱得莱德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这可真不像你的性格啊,我都有些怀念以前那个嘴臭的家伙了。”
“到底怎么说呢?”他焦急地渴求一个答案,他相信那将意味着爱得莱德在心里对他的态度。已经七年了,是时候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了。
可他话音刚落,吉安娜便带着一封信件飞了进来,在爱得莱德的肩头停下。
“先等一下……”爱得莱德取下了吉安娜嘴里的信件,正好可以借此拖延一下,“我先确认一下是不是重要的事情。”她打开了代表布莱克家的纯黑色信封,展开里面折叠着的羊皮纸,目光在字里行间穿梭,“现在可能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我要先出去一趟……”
她说着,把那羊皮纸又重新折叠后塞回了信封里,立刻动身准备离开。
“是什么紧急的事?”德拉科关切地问。
“是我已经花了七年的时间不断寻找的消息……”
信里提到: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里找到了疑似布莱克家的其他后裔。
没等德拉科追问,她便穿上外套,立刻幻影移形去了圣芒戈附近的街道。
穿过那个废弃的橱窗,明亮的灯光瞬间包裹住了她的身体。
这里还像过去那样时刻忙碌着。七年前大战结束后,圣芒戈收治了所有在战斗中受伤的病员。当时因为人手不够,许多霍格沃茨的应届生都在毕业后志愿成为治疗师助手留在这里工作。
曼蒂就是其中之一,眼下她已经是穿着绿袍子的专业治疗师了。
“好久不见。”爱得莱德拥上了正在一楼大厅处等她的曼蒂。
“吉安娜的速度真快啊,快跟我来。”曼蒂带着她朝楼上走去,“说来也巧,这孩子从小就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可是谁也没想过他居然会和布莱克家有关系。”她们逆着人群,一步一步跨过台阶。
“信里说他是马里厄斯·布莱克的后代,按照辈分来算应该是我的弟弟,今年应该有……七岁了?”爱得莱德有些气喘,她们一口气爬到了五楼魔咒伤害科。
“是啊,大战那年出生的孩子。具体的情况你要问布莱恩老师了,她最了解那孩子的事。”正说着,她们已经来到了五楼的服务台。
唐妮·布莱恩,圣芒戈唯一一位穿着白袍子的治疗师——人们通常会像麻瓜一样称呼她为医生。爱得莱德记得与她只有几面之缘,但从小天狼星那里得知她曾经也是凤凰社的成员。
此时布莱恩正坐在那儿察看着工作日志,见她们来了立刻抬起头来,看样子一直在等着爱得莱德,“你是来带走小布的?”
“小布是那孩子的名字吗?”爱得莱德问。
布莱恩摇了摇头,“他没有名字,只是因为我常照顾他,所以大家都说他应该跟我姓。不过我从来不认为应该是这么理所当然地去给一个孩子外加定义,所以姑且让大家先用这样的昵称去称呼他。”
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孩子,爱得莱德不免觉得有些心酸,“他被父母遗弃在这儿?”
“他父亲是巫师,母亲是麻瓜。大战之前不到半个月来的圣芒戈,”布莱恩掏出她随身携带的记事本翻了翻,她总是需要依靠那个来记住每一件事情,“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他父亲在战争中牺牲了,母亲因为受不了打击,在生下他后没多久就离开了圣芒戈,却把他留在了这儿。应该是觉得孩子需要待在同类的身边,总而言之小布也不负所望地展现出了一些魔力,而不是个哑炮。布洛贺小姐,请你去507病房看看好吗?小布可能正在那里帮病人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