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屿菩挑眉。
升级了,这次居然还有自我杀毒意识。
但可惜了,他就是病毒本身。
何屿菩想上次一样,在界面植入自己带有异常的数据代码,直接扰乱了系统的运营程序。
他面前的空间失控,连着光线的折射程度都变得诡异了起来,像是凭空出现了扇刻有水波纹路的门。
再次睁眼,他出现在A市的后巷子中,但情况有点糟糕,的耳朵跟尾巴也跟着过来了。
何屿菩:“……”
尝试了下,根本收不起来。
*
谢言在公司处理完事务,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
他的家里向来死寂沉沉,布局是极简的寂风,大面积的留白导致清冷感较为强烈,没有一丝人气。
谢言没开灯,凭着记忆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找了何屿菩整整三年。
谢言在被遣送回现实时,第一时间来到了医院,却只看到了空荡荡的病床跟惊慌失措的护士。
之后,他现实中不仅与对方的企业交接,还找到了许多进入游戏的玩家,让他们在游戏中留意系统的动向跟通告更新。
但玩家告诉他,游戏里关于何屿菩的一切,全部被抹除了。
他找不到何屿菩。
就像那个崩解的副本般,关于他的任何线索跟踪迹,都不存在,像人间蒸发了。
谢言单手水杯,喝着已经冷透的水,试图让被痛苦浸染的心脏冷静下来。
他轻抿了下冷水,还没咽下,先被薄唇上异样的触感阻止了。
谢言将沾在唇上的异物拿下,打开了屋子里的灯,发现躺在手心上的是跟白色的猫毛。
他抬眸望去。
木质的电视柜跟藤编材质的吊灯,都有被利锐爪子磨过的痕迹,留下两三道抓痕。
家里被拆了。
谢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视线在客厅巡视了圈,而后缓慢地走进卧室中,但什么都没看见。
是错觉吗?
谢言眼神暗沉,心底空落,仍试图在寻找某个熟悉的身影。
他回来了吗?
谢言陡然顿了下,而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身看去。
只见俊美的青年将蓬松尾巴一卷,从吊灯上跳下来,直冲冲地扑进他的怀中。
何屿菩双腿夹住对方劲瘦的腰身,尾巴无意识地摇晃着:“怎么你脱离了玩家身份,敏锐力也没下降多少。”
他以为谢言会很惊讶,但对方始终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一直看着他的脸,视线没有移开过。
何屿菩也不在意,埋进对方脖颈中,嗅了嗅气味,发出舒服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