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太厉害了,居然利用赌局逼系统承认船长是“狗”牌,从古至今第一人!”

“看他那个高傲的样子,以后还不得在公众场合对您卑躬屈膝,真是个做作的贱……”

何屿菩安静地坐在原地,将他们的污言秽语尽收耳底,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谢言也发现了,轻轻地瞥了玩家一眼,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但那个玩家被吓得失声,视线开始昏暗,周围吵闹的声音陡然安静下来,天地间只剩站在台上低头睨着恶神。

玩家好似被无形手掌捏住了脖颈,连呼吸都不敢继续,最后谢言的沉冷眼神中,战战兢兢地在昏倒。

玩家们这才更深刻地意识到对方的强大,单凭气场就能碾死人,那个年轻貌美的船长是谢言的掌中物。

不是他们可以招惹得起的……

谢言扫了他们一眼,命令道:“到此为此,散会。”

何屿菩身上依旧是湿漉漉的,他的白发不再滴落水珠,有些湿润地依附在皮肤上,但风轻抚而过,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带走身躯的温度。

他的外套也被湿透的内衫浸到半湿了,起不了保暖的作用,娇贵的身躯冷得有些颤抖,光是看着就让人怜惜不已。

谢言虚眯了下眼睛,两三步走到何屿菩面前,伸手捏住他的衣角,将外套掀下来,另一只手往自己的衣物上伸去,想重新给对方换个外套。

何屿菩心底燃起无端的燥意,有些厌恶地往旁边一躲,避开了对方的接触,像是只炸了毛的小猫:“滚。”

谢言要笑不笑地看着对方,似乎是想对此嘲讽几句,但身份卡开始发红,似乎是想强行让他执行命令。

他皱了下眉。

连谢言都是刚才才知道自己跟对方还是主仆关系,更别提还是新人的何屿菩。

何屿菩可是个难缠的家伙,要是真的了这层关系还在,那他刚才的赌局白干了。

于是谢言在口头命令执行之前,用道具先传送把自己走了。

玩家都被谢言吓走了,NPC也没有留在这里继续伺候的理由,所以宽敞的赌博大厅此刻成了无人之地。

何屿菩脑子有点昏沉,又开始控制不住地犯困了,他伸手揉了下太阳穴,白嫩的皮肤竟被指甲刮破了皮。

他放下手,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指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原本平整的指甲,此刻变得长而……锋利。

困意几乎是突如其来的,何屿菩有些撑不住,便不再多想,凭着本能地行走。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走的方向是哪里。

所幸何屿菩半路被拦住了。

侍者当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船长大人,您现在被剥夺了身份牌,已经不是主人阶层了,不可以去原本的房间。”

何屿菩这才如梦惊醒。

原本的房间……他刚才下意识走的是船长专属房间?

阴冷的寒意从脚裸处传上,让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了,意识也开始变得清醒。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他是真的凭本能走到这里的,还是有人在刻意引导?

或者不是人。

背后吹来一阵阴凉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