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辰被他气笑了,冷眼看着他,高声怒吼着质问道:“这是小事?那在你眼中,什么是大事?”

“顾洛辰,抛开别人不谈,孤对你不好么?”

赵裕说着说着,眼睛竟慢慢红了:“想当年,那么多名臣能臣巴结孤,孤谁也没要,单单跟父王要了尚且只是个小小文官的你来辅佐孤,你到孤身边以后,从前看轻你的人对你刮目相看,你名声、地位,哪样不是孤给的?”

“孤从来不记得任何人的生辰,包括父皇的生辰,但孤却会在你生辰时给你挑礼物,孤的寝殿除了下人,便只让你随便出入,孤对你不好么?”

那声音说到最后,竟隐隐约约有了一丝哭腔。

“殿下还记得那只鸟么?以前我以为,殿下心中是有那么一丝善念的,可直到陛下把那只鸟活活虐待死,我才明白,人的本性是变不了的。”

“你对我再怎么好,也改不了你的本性,即便你不会那样对我,我也不能再让你有一丝登上皇位的机会,因为我不想……辅佐昏君上位,做万世之罪人。”

“当今陛下与你不同,他心善仁慈,日后必定会是一代明君。”

赵裕听完,气的一手把桌上的杯子拂到了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声响。

闻柳见状,飞身跃至顾洛辰身后,手里长剑微微出鞘。

赵裕却对闻柳的动作视而不见,只是看着顾洛辰,冷眼质问道:“他给了你什么,他能给你什么?你当年若是扶我上位,这江山社稷,荣华富贵,什么是我不能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