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被蒙上白色的纱布,看不到那人在哪,只能听到她脚腕上系着的铃铛声--

一声一声。

引着他往更深的未知处走去

季君泽突然睁开了眼,像是枯竭水池里的一尾鱼,大口大口的在喘着气。

“不要紧张,”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记事本的医生头也不抬,说道,“告诉我,现在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季君泽恢复了冷淡的表情,“和以往一样没什么变化。”

“哦,”医生点了点头,“行,那你回去吧。”

季君泽勾了勾唇角,眼底的不屑和嘲弄之意一闪而过,快的像是错觉,叫人根本无法察觉。

和他擦肩而过推门走进主任办公室的青年人等他走远了,才小声问道:“他又来了?”

“我听带我的前辈说,他似乎心理有点疾病,明明视力正常,却说自己看不到除了黑白以为的其他色彩?”

“不,”白大褂否定着回道,“他能看见色彩,不过只局限于一个姓白的小女孩,现在算起来的话,那小女孩应该也长大了。”

“我到现在都记得这小孩十一二岁时,抱着攒了一年的零花钱过来问我,他是不是患上了很严重的病。”

“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会害怕,会哭,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他叹了口气,“现在他却什么也不愿意透露半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