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刚被白家认回来没多久,从偏远的一个小镇转校来了首都数一数二的富贵子弟们就学的学校,在还没能适应环境的改变时,就遭到了校园/霸/凌。

理由无他,学校里备受人喜爱的校花,她同父异母的姐姐白歆仪对她的到来很不喜欢,闷闷不乐离家出走后,旧疾复发被送去了医院。

有人真心实意的关心白歆仪,有人是想讨好她背后的白家。

毕竟这所学校有两三千学生,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富贵家庭出身,而是富贵家庭出身的,又都分为了三六九等,白家虽然不是一等上流阶层,却也是首都里有名有姓的,能搭上这艘大船,后辈子也能衣食无忧。

千江言生来脾气犟,倘若别人打她一次,她便疯了一样要还击回去两次、三次,久而久之,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都不敢再接近她。

但是她这种不要命的自我保护手段,落在她名义上的父亲--白文树眼里,就成了下作手段。

下作手段。

千江言抹了下额间不断滴落下来的冷水,笑了一声,她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为白文树的话伤心了很久,现在重回一世,倒是知晓了很多事,要说下作,没人比得上勾搭上富家千金,又趁着富家千金怀孕期间吞其财产,和保姆风流快活的白文树。

甚至白文树把自己从小镇接到首都,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充当白歆音的血库,日后给白歆仪捐肾、换心。

“--吱呀”

琴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那人应该是看到了千江言,脚步微顿,很快又自然而然的关了门。

千江言抬起头,对面的少年身形修长如竹,穿着白衬衫,气质干净清冷,漂亮的丹凤眼微微敛着,在路过她身边时,把刚脱下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