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她累极了,就倒在那座城市的街道上,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在自己周围全是被献祭的普通人的尸体。

她手下的觉醒者被分散出去处理后续污染,变异种也拿着祝福过的物品过去帮忙。

只有她一人,和无数惨死的普通人。

那时的凌沙还是个孩子,刚从恍惚的状态走出来不久,可能距离开口说话不到半月。

左舒烨听到他从另一条街道就开始在呼喊自己,声音又急又慌。

脚步踉踉跄跄的,偶尔会踩到地上的污水,发出水声。

左舒烨听到了凌沙的声音,但她太累了,所以没有回答。

寂静加深了小凌沙的不安。

他还是个孩子,没有参与战斗,过来之前只听人说左舒烨受伤了。

一路走过来遍地都是尸体和鲜血,他很害怕那个一直陪着他的女人也会像他的父母一样,在这样的祭典中消失。

小凌沙的声音已经隐约带上了哭腔。

左舒烨知道自己在做梦,他也记得凌沙离开了。

这样的声音听得她几乎心碎,她想开口回应对方,可梦中的身体并不由她掌控。

梦中的人亦如旧时的自己,只是沉默的躺在那里,提不起力气,也不愿意回答。

凌沙一路跌跌撞撞,左舒烨听到凌沙的脚步声在距离自己十步之远的位置停下来,急切的呼喊也一并消失。

他应该是看到自己了。

两相沉默间,时间静静流淌。

大约过了十来秒,凌沙才再次提步向左舒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