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奋起反抗想要绞杀入侵者的生命都已经变成了肉瘤的一部分,无一例外。
女人收起唐刀之后,轻声道,“赞美母亲。”
语调轻柔,却又似乎暗含嘲讽。
这声过后,不停蠕动着的肉瘤似乎静了。
然后自圆的边缘开始,肉瘤开始陷落,化为深不见底的黑暗。
很快,这个巨大的圆形的器官就变成了一个黑洞,祭品、守灯人、房子、街道都消失在了黑洞之中。
唯有穿着斗篷的女人好似毫无凭依地站在黑洞的圆心之上。
在她的脚底,隐约闪过一张巨大而黑山羊头,羊目带着悲悯。
这是一场盛大的祭典。
左舒烨和项今歌救出了活人祭品,但很显然,他们没能阻止祭典的顺利举行。
黑山羊的确被项今歌重伤了,但这个祭典不能耽误。
谁也没想到在救出这些活人祭品的几天之后,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以一人之力将荆棘镇的这里变成了黑山羊的祭台。
一切发生的太快,除开斗篷女的所有知情人都湮灭在了黑洞之中。
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静悄悄来,又静悄悄的离开。
前后几乎没有超过一分钟。
此时,同在荆棘镇的左舒烨突然惊醒。
这些日子她一直守着郁凌林分娩,几乎没有睡过。按理说以她变异种的境界,即使好几天不睡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可不知怎的,刚刚坐在桌边手撑着头寐了一会儿。
此时睁开眼睛心头便是一慌,只觉得空落落的,好像丢了什么东西。
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离开荆棘镇之后便回到了荒野之地。
污染飓风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即使她的黑色斗篷被吹得猎猎作响,四周翻飞着各种巨大的活的石块巨木,但她的脚依旧落在地上,从容不迫地一步又一步地前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