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远离希望之都几年,安先生多了不少秘密啊。”

安席林神色未变,但他面容原本就精致,自带风流,甚至没什么表情的时候,雌雄莫辨的脸上有几分意味不明的温柔,

“圣子阁下应该旧伤未愈吧,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您的真身吗,您确定要在此般情景下与我为难?”

这研究所里还剩下的活物只怕不多,在这里无论是项今歌还是安席林之中谁有个好歹,那死因便只能留给活着的另一位来说了。

而且安席林几乎可以确认项今歌的伤还没好,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上次在不可思议之城出了那般事故,他彻查过。

安席林面带微笑,灰白色的藤壶自他脚下蔓延开来,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外放领域。

监狱中,陆星河还在与影子说话。

此时他说话已经流畅了一些,因为影子好心地将他脖子上的金属颈圈给拆了。

虽然在药物作用下,他说话速度还是很慢,但是从心理上舒服了不少,没有哪个正常人类喜欢像被狗一样拴着。

影子一边听陆星河聊他这几年流浪时见过的风土人情,一边还能抽空在走廊上抓了个偷听消息的精神体。

按理说,这监狱非比一般,几乎完全是蓝天研究所的下属机构,安保等级可想而知。

送进来的变异种自然是百般防备,哪怕是影子自己,也是被困了三五年。还是一直注射药物,身体产生了一定抗性,再加上白鸽教会给他住的房间下的“祝福”衰弱,他才能出来溜达两圈的。

所以此时这精神体出现的格外蹊跷,尤其是在周围都污染弥漫的地方,别的活物只要还有挣扎的余地,都是往外跑,怎么这位就不知道躲污染,还往监狱里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