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眼前的研究所和脚下的土地好像都“活”了,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一般。
项今歌脚下的石砖直接出现了一张嘴,大概是想将项今歌整个吞下去。
只是嘴才刚刚裂开,就有一道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漆黑邪腻的触手贴着地面裂开的唇缝滑了过去。
触手钻入,下一瞬间脚下的土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这哀嚎是直接回荡在人的脑子里的,而不是运用于耳朵。
是污染。
极严重的污染,这可能比帝国面临的任何一次s+级别的污染都恐怖,不过瞬间,这污染就让整个研究所,和研究所下的土地变成了活物。
要知道,研究所的占地面积并不小,如此大范围的污染瞬间完成,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在研究所和土地变成活物的同时,在研究所的上方聚集出了一大片黑云。
黑云浓稠得仿佛墨汁,甚至真的在融化一般的滴墨——说滴“墨”可能不太准确,准确说,滴下来的是腐烂淌汁的触手。
触手还是活的,落地生根,然后无差别攻击。
是研究所的那只黑山羊的精神体。
研究员们飞快地躲进去,没对那个精神体做任何控制麻醉措施。
他们就像偷猎老虎团队中的运输人员,习惯了在麻醉剂下的老虎病歪歪的模样,就忘了这东西是吃人的了。
如果陆斯宇还清醒,或者说,还活着,他应该会提醒这群研究员不要轻易触怒“神”,当然也不要轻易触怒“神”的精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