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便和母亲分离,如今母亲已经故去,相见无期,所以想收回母亲的东西当做念想。

今早他与郁凌林说过此事,并没有说的很明显,只是试探了一番,但郁凌林对悲惨的事情有着天生的感知能力和后天的兴趣浓厚,愣是凭着陆星河试探的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陆星河的悲惨过往大概是身体不适的郁凌林整个早上获得的唯一快乐。

可郁凌林既不是雷锋也不是菩萨,不会因为陆星河说出一段伤痛的过往,就把东西交还给人家的。相反,他还套路了陆星河一把,拿着这两个东西做饵,把陆星河忽悠成了自己的小弟。

他给了陆星河一个空头支票,如果有一天陆星河做了什么让他满意的事,或者他身上有了郁凌林想要的东西能与之交换,他就把这两个东西还给陆星河。

陆星河应下了。

所以这会儿他跟郁凌林应该算是主仆或者上下级的关系。

陆星河盯着郁凌林埋在项今歌怀里的脸,大半张脸都贴在项今歌胸膛上,只露出了小半侧脸,好心提醒项今歌:“你确定他是孕期反应而不是晕车?”

项今歌掀开外套盖着的脚给陆星河看了一眼。

那脚白得像是某种刚刚剥皮的水果,瞧着让人觉得脆生生甜津津的,项今歌伸手在他脚背上按了一下。

按下去就是浅浅一个坑,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弹上来,标准的浮肿迹象。

项今歌叹息一声,“真羡慕你看他蔫哒哒的还能担心。”

像项今歌这种被祸害惯了的人,只觉得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