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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白四还挺郁闷,几百个碗碟百来张长凳, 少说要三辆板车才能拉回村,一辆车配两个人看护, 总共六号人,当时他心想六个人还不好凑,村里姓白的年轻后生有几十个, 他随便吆喝几声, 有的是人来。

可现实给白四兜头浇了盆冷水, 那些个后生仔竟然都不愿意来, 就连白添贵那个怂货都拒绝了他, 通过这事儿, 白四明显感觉出来, 他在罗家村的威严消失了, 根源就在上次处理水渠的事情上,他叫白添贵吃了亏,大伙儿因此不信他。

而罪魁祸首,就是河对岸坐着的徐志和边上的死丫头罗春桃。

“白大爷?你听着我说话了吗?”同行人又催促了一遍,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耽误了时间可得加钱啊。”

在村里没喊到人帮忙,白四把自家两个儿子叫上,又喊上了一个侄子,加上自己一共四个还差两人,于是他到镇上花钱雇了两个人帮忙拉车,现在说话的就是其中一个人。白四回过神来,指着徐志和春桃说:“你往那看,哎呦,光天化日的也不害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救了。”

那人娶了个寡妇做媳妇,生平最讨厌别人说男女之间的事情,他闲话听够了,特别讨厌嚼舌根的,于是一瞪眼粗声粗气道:“你管那么宽呢?我说白大爷,你到底走不走?”

白四本想听人附和他的话,不料听了句呵斥,碰了一鼻子的灰。

“走,这就走。”他赶紧说。

这两个汉子是他软磨硬泡花最少的工钱请来的,白四生怕他俩后悔,被呵斥了也不敢吭气。

……

“徐志哥,我看刚才那条街上生意都挺好,咱们在这支个摊或许能行。”春桃说完皱了皱眉:“就是不知道房租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