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子道:“可不论如何,不该动手。碧桐书院的规矩摆在这里……”
傅至寒打断:“可我认为,他说这话便该打。”他声音冷厉又严肃,仿佛这是一件大事,把众人都震住。
傅至寒眸中墨色翻涌,看向林植,开了口:“她父亲乃我麾下战将,是在战场上为国捐躯,是烈士。她是为了保护我们大越的子民,为了大越的安宁而战死。如此悲愤慷慨之事,到了这位林小公子嘴里,竟然只有一句轻飘飘地克死。
方才林夫人说,我家姑娘缺少教养,倒不知这便是你们林家的教养么?难道你们林家不是我大越的子民,不是受我大越军队的庇护,而有今日的安宁?呵。林小公子分明也知晓,不然怎会说,大越的罪人。既然如此,为何又故意装作不知呢?”
杨氏有些慌张,急道:“大将军这些话分明是在护短。”
傅至寒道:“便是护短如何。”
“倘若每一位大越军人在前方杀敌,而自己的子女却在后方被人羞辱,那他们又该如何想?故而,我以为,林小公子这些话该打。若是我在场,我也要教训他。”
他最后冷冷一眼瞥向林植,吓得林植一个哆嗦。
他一番话将事情上升到了家国情怀之上,杨氏也再哑口无言。她能如何反驳?难不成她要说自己不是大越的子民?未曾受大越军队的庇护?
傅至寒都这么说了,谁敢反驳?
堂中一时寂静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