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灯一脸不解地回头看去。

阴影中，冷锐的脸阴晴不定，“本座也曾想过杀他，可他到底是从本座肚子里爬出来的，又被本座亲手养大，总归是下不去手。如今你这样，也算是帮了本座一个忙，本座可以彻底没有顾忌了。”

“！！！”

姜灯微微睁大眼睛。

冷锐知道了！

可是，冷锐怎么发现自己杀了牛壮壮的？

明明她已经将沾染上牛壮壮气息的靴子脱掉收了起来，而且先前在大殿间牛亡的时候，也没被发现不是吗？

似乎是看出姜灯的吃惊，冷锐低头嗤笑了一声，语气嘲弄道：“孩子又不是牛亡生的，他自然发现不了，对壮壮气息最熟悉的人，自然是本座这个亲娘。你一进来后，本座就感受到，你身上残留着他的气息。”

“想来是他之前惹了你吧？本座也劝过他为人要和善，但他和他的父亲一个德行蛮横武断暴躁，根本不听劝，也看不起本座这个人类。唉，这都是报应……”

“就算是动物在被强迫后，或者发现环境不适合后代成长，也会终止妊娠或者杀掉自己生下的孩子，没想到我一个人类，却连低等的动物都不如……”

说着，冷锐缓缓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多说了。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姜灯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拳头已经紧紧攥起。

明明做错事的人是牛亡，为何受害者们却一个个地都在反思？

牛亡才是祸乱的源头，那个罪魁祸首！

唯有赶紧弄死他，才能消解掉龙吟教的罪恶！

想到这里，姜灯深吸一口气，和丹青直接顺着打通了树壁，逃离出了密闭的树洞内。

外头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下来。

姜灯和丹青站在参天大树的树梢上，看向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