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灯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冷潮生，眸中的温度逐渐冷却下来。

她没想到，曾经那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竟然会变得这么残暴，不近人情。

也是……他又不是真的人类，他是鲛人所化的妖修，大抵天性如此。

冷潮生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他讨厌这个人类的眼神，仿佛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这千余年里，他扪心自问，除了师尊外根本没有对不起过任何人，这个人凭什么这么看他？

果然，当初在锁魂塔的时候，就不该听傻兔子的话放过这个人类，就应该把她的眼睛挖出来，让她没办法再用这种古怪的眼神看他！

不过……现在也不晚。

冷潮生蓝眸中闪过一抹戾气，抬手正要剜出姜灯的眼睛，怀中的白兔突然跳了下来，幻化成人形，护在姜灯身前。

“主人！”

冷白歌固执道：“你不能伤她，她是我朋友。”

“滚开！”

冷潮生的耐心已经用尽，直接拂袖将冷白歌也给甩飞了出去，接着他迈步朝姜灯而去。

“人类，你竟能蛊惑本王的灵宠，看来不仅你的眼睛多余，你的存在也是个错误。”

冷潮生在看向姜灯时，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杀意。

“呵，你当真要杀我？”

姜灯嗤笑一声，抬眸直视着冷潮生。

前世，六徒弟是她一手带大的，她花在六徒弟身上的心血自然也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