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发怒，就听见姜灯又出声了。

“魏延在还未修炼时，你嫁给他为妻，为他生儿育女，在他面前的你温柔贤惠、知书达理、为他打理好家务，他当然爱那个时候的你。”

“在他得到修炼机会，为了踏上修仙之路杀你证道时，你的不甘、你的痛苦，更加他对你的爱，他也爱这个时候的你。”

“在他还没有将你复活的能力时，内心的愧疚让他寝食难安，他为了哄你开心，给你找鬼修的修炼功法，助你修炼，只为了让你能更长久地陪伴他，谁能说他不爱你呢？”

“也许他飞升进入上界后，虽然无法将你带走，但还是记挂着你，一直在寻找将你复活的办法，如果这都不算爱的话，那什么才是爱？”

“就算他身边一直不缺女修对他投怀送抱，可他始终最爱你，不管遇上何等惊艳的女修，都会把你拿出来跟她们比较一番，你始终是他心里最特殊的存在……”

听见姜灯越说越多，姚兰心愤怒打断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我接受他的爱吗！”

“不。”

姜灯摇头，“我只是想说，你的所有苦难都是他带来的，可见他的爱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需要你时，可以宠你疼你，不需要你时，就杀你虐你。”

“魏延尊者有选择爱你的权利，可你也有选择不接受他的爱的权利。”

姚兰心一下子愣住，“我也可以选择？我也有选择的机会？”

“哈哈哈哈……”

姚兰心忽然大笑起来，“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只瞬间，众人身处的幻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镜中世界最原始的样子，阴气笼罩这方空间，到处都是漆黑的阴气。

而在阴气中畅快大笑的姚兰心，状若癫狂，仿佛刚从地府里爬出来的厉鬼。

应凌拿胳膊肘，拐了一下夏尘青，“你说姜灯答对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