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卿就记得容凌,皆因当日那几位皇室子弟中,除了太子,其他人皆是亲王之位,唯有容凌还是个郡王。
而且,他与容澈形影不离,就是想不记得也不行。
视线偏了偏,慕云卿的目光扫过容凌旁边的一人,素衣青衫,头戴木簪,十分素雅清淡的打扮,与这美轮美奂、富丽堂皇的皇宫格格不入。
容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了然道:“哦,那位是景王容烨。”
“上次在长公主府,并未见到他。”
“他向来深居简出,不怎么出门,素日连早朝都不上。”想到什么,不等慕云卿发问,容冽便自顾自地解释道:“他患有哑疾,口不能言。”
“不能说话?!”
“嗯。”
“自幼便是如此吗?还是后来还生的病?”前世她与皇室中人接触不多,是以并不清楚。
“小时候还好好的,约莫是两三年前才害的病,自那时起,他便性格大变,整日在府中绘画作诗,不问世事,倒是也乐得个逍遥自在。”
闻言,慕云卿轻启朱唇,语带殇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至少照如今的情形来看,这位景王殿下不涉党争,又安分守己,如此一来,将来无论是何人登基为帝都不会为难了他去,自会安心放任他当个闲散王爷。
这厢这兄妹二人正在闲聊,殊不知那边某位小王爷手中的酒盏都要捏碎了。
在容锦眼中,慕云卿和容冽可谓相谈甚欢,这还不算,从始至终她都没看过他一眼,眼神倒是一直在其他野男人身上来回转,是当他死了吗?
慕云卿压根不知自己无意间的举动又惹得容锦乱吃飞醋,她还欲再问容冽些什么,却忽然见有宫女捧着托盘上前,便止住了到了嘴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