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所有事都会被轻易摆平。
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
只有让他体会一下被人用关系碾压的痛苦,感受到那股不甘心、不公平,才叫做一报还一报。
车内,一片死寂。
司机不敢说话,而副驾驶的夏以历更是不敢说话。
方才夏修霖犯了太多错误。
郁诃虽然似乎没多在意,但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内心异常不安、心脏狂跳。
那位邪神的血脉……
会是这么好相与的性格?
绝不可能。
夏以历如坐针毡,恨不得再抽夏修霖几耳光,才能解心头的恐惧和烦躁。
想到最高联邦调查局的要求,他试探地开口:“我现在……是您的父亲。”
他的意思是,想再和郁诃确认一下。
毕竟他要扮演这个身份,是为了让其他人不怀疑邪神有血脉这件事,表面功夫还需要做一下。
郁诃“嗯”了一声。
邪神的血脉。
听上去就麻烦。
既然要进首都军校了,他认为自己确实需要一个挡箭牌,免得其他人来干扰他要做的事。
在弄清楚里世界之前,因为邪神来找他的人当然越少越好。
闻言,夏以历顿时大喜。
太好了,这说明对方起码现在还不会弄死他。
不过有一件事,他还需要确认一下。
“那、那您以后是要准备叫我父亲吗?”
话音才落下——
“碰。”
一声巨响。
他骇了一跳。
受到惊吓,猛地转过头,看向右边。
一只死鸟不知何时,忽然撞在了他这边的车窗上,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粘腻的血拖了很长一截。
和窗外寥错的黑色树影重叠在一起。
从尸身来看,这只鸟早就头破血流、死了很久了。
夏以历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