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年久失修的木门被人推开,一缕亮光照到方荨眼上,他才从昏迷中苏醒,被刺不得不再次闭上眼。
两道轻重不一的脚步正向他走来,方荨没来及再睁开,眼睛就被蒙上了。
一挣扎才发现手脚被绑,四肢绵软无力。
“谁?”
他缩了缩身子,表现出正常的拘谨不安。
脚步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下,此人很谨慎,呼吸都放得很轻。方荨感觉伸过来摸索自己脸颊的手,掌心很粗燥,但手背比较细软,似乎经常擦油保养。
只有伺候贵人的太监,时常伸胳膊搀扶贵人,所以手背保养得很好。
“接下来要怎么办?十里坡传回消息,成了。”
这声音是带他进宫的那个传旨太监,听语气面前的人有一定身份地位。
“成了?”此人刻意压着声,听起来像被闷钟罩着,又像喉咙卡着一口痰。
他有些质疑,但隔了片刻,忽然阴沉沉笑出声,“长公主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子少。陛下都不让她去了,她非要请旨跑一趟。”
“哼,她一去,雪岭必然要被纳入版图,届时北边再无忧患,大宁有了矮种马支持,实力只增不减,南境可就危险了。”
“您说的是。若非如?s?此,咱们也不必冒险除掉长公主。如此一来,还得另外对皇帝做计划。”
“不急。咱们的陛下···呵呵呵···”
那人咯咯一笑,“他的皇姐出了事,他多半不会再坐那龙椅了。”
方荨听得心里咯噔一紧,不得不插了句,“公主怎么了?你们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