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慕风的出现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尤其看到他们离得那么近,她对他纵容,他借着酒意纠缠她,方荨只要想想就有种杀人的冲动。
这三年,不止楚纤歌爱他成了习惯,方荨也把被爱的特殊对待当成了习惯,像生死呼吸一样,一旦离开,就痛不欲生。
楚纤歌在他目光里,有一瞬间觉得心跳停止了。
但好在酒劲退不了,假酒还真他娘的折磨人,楚纤歌一边打算回头揍林慕风一顿,一边看着方荨哂笑,“这是以退为进,还是搏我的恻隐之心?”
方荨一哽,全身上下写满不是滋味。
“你清白与否,本公主只相信暗卫报回来的信息。退一步讲,就算我相信你,给你机会,你要做什么呢?”
方荨难以开口。
楚纤歌欺身压过来,殷红的嘴唇泛着水润光泽,吐气带着湿乎乎的酒味,方荨瞬间全身绷紧,大气不敢出,更不敢直视她的眼。
见他一点点侧过头,她唇边散开的笑意不达眼底,“怎么?还期待本公主像从前那样追着你的冷屁股跑?巴巴地把心送到你面前,看着它被摔进泥里使劲儿踏碎,还要小心翼翼挖出来洗干净,总以为是自己讨好的方式不对。”
她每说一个字,方荨就忍不住瑟缩一遍。
楚纤歌说得自己都疼,原本就不是快乐的事,眼下还要自剜创伤于人前,也罢,把那些烂透了的东西连根拔起,才能慢慢恢复。
于是她看着这张漂亮的脸,眸色越发狠戾,“想不起来吗?不要紧,本公主提醒你。你说北方夜里冷,我给你暖过床,你说脏。”
“每年宫宴的时候拜祭祖宗,我拉一下你的手,都得隔着袖子。三月初让士兵八百里加急送南诏初开的迎春花给你看,你说我的人糟蹋了那儿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