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当时的身子一僵,他看着她,脑海里最先复现的并不是他对她居高临下的模样,而是——
那一次次肌肤的碰触,还有呼吸间的炙热。
昏暗的室内,柔软的躯体,以及温暖的体温。
汗与眼泪,红晕与轻喘。
如同一道电流从他的心头划过。
他喉结上下动了动。
而他有些羞涩又心虚的神情,也就这样落在了她的眼里。
少女睁大了眼睛,有些羞恼,“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在想什么啊!”她的脸有些红,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的,“我去喊太医给你重新包扎伤口,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拂袖而去。
之后的事,便是她单方面的冷战,是对他那几次情不自禁的控诉与惩罚。
其实也没有几次。
坐在南苑里的贺厂公叹气,也就只有两次而已。
他其实还觉得有些遗憾。
只不过现在见不到她,让他万分烦躁起来。
只想着讨她的欢心,让她对他说说话。
而下首的丁贤并不知道厂公此时内心大胆得令人发指的想法,而是有些为难道:“大人……不然您亲自去找太后娘娘?”
厂公并没有因为他出言的僭越而生气,而是继续带着些许阴沉的语调道:“本督主早就找过了,寿安宫跟铁桶一般,那个巧夏也不知道什么来头,竟每次都能看到本督主想要偷溜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