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柏玉不禁伸过手去,抚摸那狼牙,戴的年头久了,狼牙已经有些发黄了。

她刚才听李寸心提及,才恍然发觉,原来都有十年了。

绣娘们拿着红布出来将大门也装饰上了,颜柏玉突然想到什么,回到房内一瞧,果不其然,已经给换上了红色的被褥,还挺有那么点气氛。

颜柏玉原是想和李寸心在房内,只她两个人安静地坐一会儿,她很享受现在的心情,也想继续叫这心情在她心里沉淀发酵。

奈何另一个主人公坐不住,她说虽然叫她提前发现了,她仍然要将这次前后的布置做完。

提着红灯笼便和村民去布置广场了,颜柏玉出来的时候,家家户户的大门前都挂两只红灯笼,那广场的篱笆前,李寸心跨坐在梯子上,要自己去挂那顶头灯,村民们在两边举着手护着她,“哎呀,村长,村长你小心点,你先下来。”

钱榆在一边双指抵着眉心,压着脾气似的从鼻腔里长出了一道气。李寸心回来以后,虽然身体一直没有出现过什么异样,但钱榆依旧会每天按时给她把脉,毕竟那伤不管是放在现代还是放在这里都不敢忽视。

钱榆回头对颜柏玉道:“你能不能管管她。”

颜柏玉拇指指腹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微微一笑,“也就这一回了。”

天色逐渐暗下来后,各家门前的灯笼被逐一点亮,明亮柔和的灯火映着火红的颜色,广场前的篱笆门前点了鞭炮,众人头次觉得这刺耳的不断轰响、毫无美感的爆炸似一瞬的火焰,是这样的有意思。

初夏夜中,过年似的喜庆。

众人各自入席,依旧没有太多讲究,只管吃得尽兴,喝得尽兴,也只在这一日,不用管今日粮食的消耗,不用想明日的劳作。

席间推杯换盏,许常安端着酒杯来向两人敬酒,他笑了笑,说道:“虽然我不太懂,但还是祝你俩百年好合。”

许常安去后,巴冬便来了,“你俩啊,是真了不得,在一起看得上眼就成,不管那么多,来,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