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小姑娘是伤心绝望过度毫无食欲,还是对这糖浆本身就没有食欲。也是,谁能前一天还过着现代文明生活,后一天就能茹毛饮血安之若素。

她又叹了一声,没办法,自己身上的干粮也没了,看着前头那重重叠叠的山峰,她心里也怵,不太想去看看什么样,返程吧,还能怎么着。

她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找路计划,在走出不过三天,便再一次宣告终结。

回程的路上,李寸心仍然时不时哭一阵,她真不明白这小姑娘没胃口吃没胃口喝,哪儿来的这么多眼泪。

她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回头喊了一句“别哭啦”。

太阳照得土地苍白,她脚底下时而带起一些灰尘来,道路两旁的狗尾巴草长得很旺盛。

她脱下自己的外套当作麻袋,折了一大捆的狗尾巴草,提在了手里。

没走出多远,到了一处简陋的房子前,这房子贴着岩壁,只有寻常房子的一半宽,充当房子梁柱的木头从土糊成的墙壁里凸出来,屋顶的茅草扎得很厚实,好似随时会将屋子压塌,房门是用几根扭曲的木棍绑起来的,透过缝隙可以窥见昏暗的屋内一角。

她拉开房门,说道:“进来吧。”

屋子内比屋子外要宽敞,因为屋子贴着的这块岩壁有个山洞,山洞虽浅,倒也能遮风挡雨,睡在里边冬暖夏凉。

她回头一看,人还站在门边,她将那捆狗尾巴草往木棍搭起的台子上一放,说道:“要吃饭就得干活,我这可不养闲人。我去打水,你把这狗尾巴草上的穗子撸下来放在这砂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