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寸心身体在枪响时一瞬间有震动,她知道怎么回事,但她并未立刻感觉到疼痛,对比于中/弹,更令她心一颤的是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种破裂。这一枪不光是打在了她身上,这个蠢货一枪彻底打破了平稳。

她完全凭借着自己的一股怒意,拽过一旁的凳子,狠狠地砸在了丘世新的脑袋上。丘世新的身体软塌下去,她夺过丘世新手上的遂发手/枪,疯狂地对着丘世新扣动扳机,可这种遂发手/枪,每发动一次便要重新装填火/药和弹丸。

片刻的激怒后,李寸心冷静下来,痛楚缓缓漫上来,伤口处又肿又热,但在这一刻,她的大脑到了前所有的清醒地步,像是开了灵智,豁然开朗,所有的思绪分外清晰有条理。

李寸心强撑起身,跌撞着走到门边,锁上了会议室的门。

枪声太大,一定会引起大厅的人的注意,不能从大厅出去。

这接连的动作已经让李寸心喘气粗气来,她低头一看,血液已经在腹部洇湿了一块,那痛楚变得格外尖锐,一瞬间便冒出许多冷汗,让她几乎软倒在地。

她将外套脱下来,死死按在腹部,拖着椅子走到窗边,音乐不知何时停了,会议室响起敲门声。

李寸心调动全身的力气,将椅子砸向琉璃窗,琉璃四碎,飞舞在夜空中,反射出月亮冷艳的光来。

李寸心踩在椅子上,很好地翻过了窗,却没有力气站稳,几乎是任由自己翻过去跌在了地上。

她的喘息变得像是呻/吟,只这一会儿功夫,她像是水里捞出来的,力气流逝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