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来旭摸了摸下巴,“应该是在柏玉教村子里的人学骑马那时候吧,不过我估计,第一次见面,柏玉揍他,他就动了心思了。”
“他这人怎么这样。”李寸心看了远处的张鹤钧一眼,兀自转了个半个圈,朝着汪来旭,“怎么还有人挨了揍,反而惦记上了揍他那个人的,他是不是皮痒痒。”
汪来旭好笑道:“男女间感情那点事谁说得准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动心了。”
李寸心说道:“我不同意!”
那声音大的把汪来旭唬得一愣。
汪来旭和张鹤钧都是新村民,还同为杨太楠那村子的管理者,交情不浅,自然帮着说两句好话,“其实老张这个人不错的。”
“不行。”李寸心说道:“他跟柏玉不合适,性格太浮躁,还暴力,动手没轻没重的,我这脑袋上的疤还留着呢,柏玉……那柏玉温温柔柔的,哪里经得起他折腾呀!”
李寸心一口气数落出张鹤钧的许多不好来。
汪来旭瞧见李寸心额角上那道疤,再多的好话都梗在了喉咙里,但听到李寸心说颜柏玉温温柔柔经不起折腾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腹诽:真有那时候,还不知道谁摔谁呢。
道路那头,颜柏玉从张鹤钧手里接过了东西,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张鹤钧也向着颜柏玉点头,不知说了什么,颜柏玉先走了,张鹤钧还留在原地。
李寸心看麦田收割得差不多了,和汪来旭交代了几句,让他留下来看着收尾的工作,便先回去了。
李寸心趿拉着草鞋,挽着裤腿,提着草帽进屋的时候,颜柏玉正在屋里喝水,桌上放着一把鲜花。
李寸心走到桌边坐下,“你哪弄来的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