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尔解释道:“她可以帮你看看头上的伤。”
“嗷。”李寸心点着头,忙坐下。
钱榆瞧了眼她头上的绷带,皱眉道:“这谁绑的?乱七八糟。”
一边的云琇,“……”
孙尔在一边笑了笑,说道:“钱医生平时不这样,只是这段时候事情太多,人太累了,所以耐性变低了些。”
站在外头朝里看的张鹤钧几人表情不约而同地抽了下嘴角,人疲惫过头后就容易暴躁,这话是没错,但在平常钱榆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去。
这是他们村子里唯一一个敢怼能怼所有人的人,就连路过的驴看不顺眼她都要说两句的。
李寸心对孙尔的话颇理解地点头,头还没点下去就被钱榆的手捉住了动弹不得。
钱榆解开她的绷带,微微俯身,端详她额头上的伤口。
两人不过咫尺的距离,李寸心看到钱榆里边穿着一件米色的丝质衬衫,已经有些旧了,外头穿着的风衣相比较张鹤钧几人的衣裳还算干净。
李寸心问道:“钱医生,你们来的真早,吃过早饭了吗?没吃的话不如先将就着在我们这吃点吧。”
钱榆说道:“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李寸心把舌头伸了出来,钱榆瞧了眼她的舌苔,等到钱榆把目光移开时,李寸心把舌头缩了回去,又问道:“钱医生,你是中医,还是现代医学?”
钱榆又道:“伸手。”